她登时整张白皙的脸儿,红得跟熟透的果子似的。
要命的是,一车厢的人都一副了然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一时羞赧、兴奋、忐忑都集在一起,脸色转成了酡红色,一层赛一层的艳丽,又如渡上一层盈玉光芒。
这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絮朵吸引住。
突兀一阵马疾、长鸣一声, 便闻得车厢外克伐厉喝的嗓音——
车厢剧烈的摇晃,好似急停不得,又猛然拉紧马缰绳绳,车厢过重差点而被甩出去!
“发生何事?”
在傅令曦外放灵识的时候,便能清楚地‘看见’,在原本马车要经过的地方,伏跪着一人,克伐正跳下马,揪着对方的衣襟,露出一张满是污垢,却瞧不出他的容貌。
克伐只觉这人面相熟悉,却只是脑中一闪而过便想不起来。
可这人突兀撞了出来,惊动了车厢里的主儿,这死罪他是逃不脱了!
擒住人后,将人五花大绑,推搡其跪走着来到傅令曦所在的马车跟前。
容嬗沉着面容,小心翼翼地搀扶傅令曦下了马车。
絮朵惨白着脸。
下马车的时候,她一时腿软眼见要往前扑, 克伐眼疾手快将人扶稳,不等她道谢,便见她像是碰了什么洪水猛兽,竟是一触即离。
两人眼神,一个询问,一个躲避。
似唯独他们二人。
傅令曦未语,容嬗先怒目发问,道,“这人不要命地撞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她冷眼瞧着,跪地这人一身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一头半百的灰发,似走投无路的难民,又似巷尾的老乞丐,不忍,心中的怨气消了几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