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吴三!竟信口雌黄,胡乱攀咬良商,意图谋财栽赃他人,企图蒙蔽本官, 你可知罪!”

惊堂木又是一拍!

“威武……”

谢以禃从头到尾脸色都淡然镇定, 唯有已沁湿的手心, 不曾在外表露出半分的不安。

在知得周建并未在一品香搜到吴三口中的毒药,他看向吴三含笑的目光,那抹讽刺,生生刺激了吴三。

“大人!草民的爹娘确实枉死在铺子里,偌大的铺子除了他们食用过的食材,草民当真找不出哪些能够致死人命!

且仵作也可作证,草民爹娘确实死于食物中毒。若是他们有心下毒,事后将有毒的果蔬菜品转移亦或销毁,那也不代表他们未毒害草民的爹娘!”

见吴三一口咬定是一品香藏、毒害人,谢以禃忍着一腔焦火,冷笑驳道,

“你说要搜查,大人也搜查了,你说要证据,我们也呈上自辩清白的证据,可你除了红口白牙的指证,你还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害人?

亦或,你只想用无赖之法来污蔑好人?你可当朝廷,当县令大人成猴子耍不成!”

一针见血语毕后,谢以禃向堂上的曹德躬身歉声道,“大人,请恕草民无状之罪,草民只是直言直语,误以为吴三之所想才脱口而出。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望大人海量,大人不计小人过。”

谢以禃一句‘大人不计小人过’,惊得众人一堂目瞪口呆。

想起他小小年纪,无惧于堂上咄咄逼人的吴三的指控。

不知谁在人群中,竟忍不住噗笑出声来,但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用手捂住。

满堂耸动。

连谢以禃应在公堂上下跪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