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倨本就是要追人,无意在此处耽搁,当即摆了摆手,“无须。”
话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就在阮贞筠刚要舒口气的时候,克倨突兀转身,吓得他人扒拉地推倒,邻桌桌面上吃了一半的汤面。
虽说是吃了一半的汤面,可大冬天的汤水还是热着呢。
阮贞筠被烫到一只右手,打皱的手皮被烫红了一片,一块皮翻开,差点儿露馅了。
好在老头上前就呼了一巴掌下,把他脸都打偏了,整个人扑在了临桌上,那客人受了无妄之灾,骂骂咧咧地指着老头。
意思是他何至于拿着老伴出气。
骂了几句,人就扭头走了。
面摊一片狼藉。
而给阮贞筠掩盖过去要暴露的手背,隔着老头跳脚指着他骂个不停。
转身的克倨,不悦地抿着唇,见老头大骂自个儿的老伴,却也未多管闲事。
只是一眼确定,他便打消了疑惑,往一方向追了过去。
等克倨等人真不会再回头,那老头仍骂得起劲,甚至还动手。
此时,阮贞筠嚯的抬头。
一双打满褶皱的手,突如其来的狠劲,紧紧地扼住了呼下来的如柴的手骨,而另一只手则扼住了最致命的咽喉!
一双如深井、阴仄得吓人的黑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老头。
那咽喉,如破风箱那般,发出断断续续“嘎嘎、咕咕”的声音,像是某种兽跌入沼泽地,拼命地在做最后的挣扎。
“咔”
软骨断裂。
那垂命挣扎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