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儿。

谢夙秉已是离开洮阳有二十余日。

她在十日前就收到他的来信,得知人已是进了皇城。

果然如他所料,皇城已被南虿西尧的人所控制。

他信中安抚她,莫要为此而担忧。

又提到,驻扎在皇城的禁卫军,不知为何未有察觉异动,怀疑有人封了消息,他且不敢轻举妄动。

说不担心那自是用来骗人的,她怎么能不担心了。

但,洮阳有一只讨人厌的蚊蝇在扰她心烦,却也令她暂且压下了内心的焦虑。

说到扰人。

那种下的灵草收割了四回,南虿圣女来骚扰则不止十回,且每回都吃大亏。

这才消停了两日,怎知又来犯上了。

不过是一眼,傅令曦又低头专注手中的活儿,头也不抬地吩咐了一句,“萦采调配了新药,正好有白耗子试试。”

谢长泰不知耗子除了黑还有别的颜色,听傅令曦意有所指,她一双黑溜溜地眼珠子贼亮起来,问道,

“萦采姑姑可厉害了!这回她配的新药是甚么?”

萦采是楚娇娘家的庶房所生,撇开傅令曦的尊位,两人可是同辈姐妹。

谢长泰又是她亲手带大的,此时又并非束缚在皇宫,谢长泰私下喜欢亲昵地唤她声姑姑。

起初的时候,萦采可惶恐了。

可见傅令曦并未有要责之意,也随着谢长泰称呼,她后来慢慢才适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