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女婢引路,他来到了一处水榭亭阁——
“父……爹!”
谢以祜这些日子,跟着周叔旦一路东奔西走的。
因遭遇妫雪儿,竟是唯一能够压制他的灵力,以至于在这时候,看见谢夙秉,他再也藏不住孩子的率性,委屈得红了眼眶。
但到底是还是害怕,一向严厉的谢夙秉责骂。
他生生把那冒出眼眶的泪液,给憋了回去。
然,谢夙秉这‘严父’第一眼却并非是看向他,而是一记刀眼睇了他身后的周叔旦。
周叔旦不禁伸手摸了摸凉飕飕的脖颈。
再次对上泰雍帝那无半点温度的黑眸子,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沫,心虚地垂下头来,他决定装鳖孙!
谢夙秉鼻音冷“哼”,收回了视线。
用不失‘温柔’地力道揉了揉谢以祜的头,淡淡地道了声,“让你母妃担心,待回去再收拾你!”
若是谢夙秉对自己不理不睬,谢以祜反倒心生不安。
可见他与往时自己闯祸那般、要责罚自己,他倒是松了口气,心甘情愿地应下,“儿臣甘愿受罚!”
人可是见了,谢夙秉不欲与妫雪儿多纠缠,欲带谢以祜离去。
谢夙秉都走了,周叔旦自是没理由还留在这儿。
见仨人目中无人,犹如出入自个儿地方,妫雪儿出声喝止道,“这就想走?!”
谢夙秉并未做停步,紧攥着谢以祜的手,宛若未闻。
周叔旦更是戏精上身。
他的三脚猫功夫使不上,但,不妨碍他双腿儿溜得快!
妫雪儿一而再再而三地耐着性子,却反倒让其父子二人耍了两回,这回她可没那么好性子,直接在二人面前施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