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无那个能耐,只能求助于眼前的婆母。

“娘,方才怜儿口不择言,差点了坏了娘的事,叫教主责罪险些丢命,怜儿不得不应承下教主下的令,娘,你这回要帮帮我啊。”

闻言,梅婆陡然睁开眼。

那还没恢复常色的白色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正对上怜儿一双心虚躲避的目光,她眯了眯眼眸,哑声道,

“当真是教主要你做的事?”

眼前这儿媳,可是她可怜的孩子痴情所念之人,她从前就不喜欢她那样朝三暮四、满嘴儿谎言的女子。

可惜,他孩儿在‘死’前万般哀求她护住这女子,她才会对她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却因她的纵容,这怜儿却越发的胆大妄为。

梅婆心里纵然有气,却容不得自己伤她半分。

哪怕是一句重话都不曾。

忍了忍。

见怜儿仍硬着头皮点头,梅婆冷哼一声,遂道,“是何事。”

怜儿很是惧怕眼前的这婆婆。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娘,教主要得到那男子,想娘用摄魂术……”

“是你告诉她!”

梅婆睁大了眼眸,喉间的嗓音突兀拔高,那粗粝沙哑听起来有些阴森悚人。

怜儿咽了咽口沫,心虚地睨了她一眼,忙垂头点了点。

“呵呵……”

梅婆笑得森然,一双白蒙蒙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怜儿,嘴角勾着僵硬的弧度,道,

“你可知,施一回摄魂术,可是要要去老身五年的寿命?况且,老身隐瞒下来这事,你到底是何时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