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则,她是在念着咒法。
闻得怜儿一声,她蓦然睁开眼来。
若是傅令曦此时在的话,定然会瞧见,老妪原本的一双浑浊的黑眼珠,而今却只见白茫茫的一片,隐约能见白色的玻璃球体里,涌动着一股血色的邪气。
“咱们只管做该做之事。至于成不成,那都不归咱们所管。”
“那自是。”
怜儿一贯只听老妪的命令,自然不会对傅令曦等人多管闲事,免得节外生枝。
只是,她听出老妪言语间透露的不确定,回神过来,不由问道,“娘这回可有把握?”
闻言,老妪全白的眼珠子盯着怜儿,嘴唇往上勾了一僵硬的弧度,道,“若我说没有把握,你当又如何?”
被老妪此言一噎,怜儿涨红着脸,满是羞愤,“我又不是娘,哪有能耐对付他们!”
怜儿又不是傻子。
怎会瞧不出那对夫妻二人的修为不好对付!
“夜半丑时二刻,便是动手的好机会。”老妪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末了道了句。
闻言,怜儿放下手中的针包,来到了窗牖,透过缝隙瞧见隐匿在暗处监视他们之人。
“娘放心,消息都带出去了,尽管他们当中有能耐之人,今儿也都叫他们插翅难逃!”
……
见人都守在屋外,谢夙秉正要与傅令曦歇下,却见她突兀抱着头颅,一脸难受——
“爱妃,可见哪儿不适?”
见谢夙秉一脸忧色,傅令曦伸手按压住头痛欲裂的脑儿,被疼得豆大的汗珠子,从额角滚滚落下,惨白着脸,却摇着头道,“臣妾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