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让容婉茹亲自来提人!”傅令曦宽袖一甩,施施然地坐了下来,呷了一口茶水,不再理会跪地的奴才。

“这……”来人心肝颤抖,抠着膝盖的指骨都被他用力抠得泛白。

“如此胆大妄为的奴才,若不是有人蓄意纵然,便是个包藏祸心的,贵妃娘娘将其留在身边,着实是个隐患。依奴婢而言,此人是留不得了!”

容嬗冷冷斥声,又道,

“小公公还不赶忙回去给贵妃娘娘回禀?这等污蔑、挑唆主子之间生嫌隙,搅乱后宫安宁的贱奴才,

若是待娘娘查出其背后是受人所指使的,那绝然是要被施以杖毙之刑!”

来人被吓得魂不附体,被小应子一脚踹上后背去,他人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咸福宫。

见人走了,容嬗视线又落在了跪地的千和、千意身上,惋惜地叹声,道,

“娘娘心善,若你们谁能供出是何人指使你们污蔑絮朵的,娘娘可既往不咎,此事亦会与容贵妃娘娘言明,饶了你们无状之罪。”

千和与千意相视了一眼,齐齐摇头。

听千和率先开口解释道,

“请娘娘明鉴!女婢句句实属,那紫檀手串着实是女婢亲自给了千意,就是今早的事儿,絮朵姐姐可以解释,你当时是碰过千意手中的木匣子呢。”

“奴婢是碰过那木匣子,可当时里面装的并非是紫檀手串儿!”絮朵急着解释,咬住了唇瓣,几乎要见血了。

见此,傅令曦朝她招手,示意让她过来,并将她人按坐在圆墩上,朝千和二人勾了勾唇角,

“有些事不必急着去解释,因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可知,说一句谎言,要用千千万万的谎言来圆它,你切莫学那些不好的呢。”

絮朵晓得自个儿娘娘是在告诉自己,她相信自己,于是朝千和二人抬了抬下巴,傲气地哼了声,“娘娘自会为女婢做主,绝不会让奴婢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