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幼娇欲言又止的,傅令曦狐狸眸子的锐光一敛,淡淡地道,“只是甚么?”
听不出她的喜怒。
误以为傅令曦对自己不满,心顿时有些委屈,楚幼娇忍不住眼眶一红,用力吸了吸鼻子,才把那份酸涩给压了下去,
道,“只是,晖儿在国子监过得并不好。”
在府里,她尚且还有能力护他不受欺辱。
但,在国子监里,以她如今的能力,手也不可能伸得这么的远。
一想到小儿浑身是血地被抬回府上,楚幼娇就气得浑身发抖。
察觉楚幼娇波动的情绪,傅令曦手里摸着茶碗边缘的动作顿了顿,略微思索一番,波光潋滟的眸底倏然冷下——
呵~
那些高官子弟啊。
不过是决疣溃痈,彼以生为附赘悬疣,得祖荫庇护的纨绔罢了。
这么看来,傅令晖在国子监待所受的是何等待遇,答案不言而喻。
傅令曦眼底含着一抹讥诮,道,“是国子监的同窗所为?”
闻言,楚幼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傅令曦眉心微凝,很是不解。
紧接着,便听见楚幼娇解释道,“晖儿休沐可是单独回来的,可有人瞧见,他是出事之前受到同窗欺辱。”
等傅令晖被抬回来,她问起他事出何因。
可他却一直塞搪说不知,又说在国子监与同窗感情甚好,一切都安好,让她莫要多想。
楚幼娇到底还是未完全相信他所言,但是,她又无法找人去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