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觉得疼,但、圣颜有失。
所以他峻容黑沉了,却也没有小气到借此怪罪小女人,虽然很丢脸,但见到她自己吓了一跳,把眼尾红潮都吓跑了,他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嗯…皇上宽仁,但妾身确实是有失体统,万岁爷还是罚妾身吧,要不然,妾身心里不安。”
一个小小的嫔位,敢动手打皇帝?!
这绝壁得先认罪,省得事后还有人来找她麻烦——
她人还在慈宁宫呢,外头肯定不只盛世赞一个人当值。
傅令曦觉得自己还是老实一点,跟泰雍帝吵架,还能说她被冤枉委屈猜忌而情伤下,犯了倔,情有可原,只要泰雍帝不追究,谁还敢刁难连皇帝都要哄让三分的宠嫔?!
“朕赦爱妃无罪,莫怕。”听闻小女人改了自称,谢夙秉也柔了峻容,大手抬起她娇颜,轻抚哄道:
“爱妃也不恼朕失言,可好?”
这一句‘失言’,已经是泰雍帝最大的让步了。
闻言,傅令曦弱弱地垂下头,
“妾身不敢。”
幽幽叹了一声,她放软身体偎进男人胸膛,低低诉情肠:“也请万岁爷息怒,是妾身僭越了。妾身只是没有想到,妾身一心为万岁爷解忧,最后却还是招了万岁爷猜忌……妾身错了吗?”
傅令曦其实一直活得肆意唯我,对于‘人心’这种感情,她一直都未曾碰触过。
她也不是土长土长的原身,对于皇权也没那么大的奴性和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