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左池醒得很早,他洗漱完换上衬衣西裤准备出门。
门一开,像是历史重演,盛黎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件衣服。一夜没睡,他的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些许憔悴。
他手上提着一杯豆浆和一袋包子:“给你买的早餐。豆浆没有加糖。”
左池没有接:“你昨天没走?”
“不想回去。”想到回去要面对空荡荡的别墅,他就不想走,盛黎说,“你放心,我在车里睡的,没有冻着。”
盛黎这么高的个儿,在车里睡觉怎么会舒服。
左池觉得他在装傻:“你何必这么做。我昨天说得不是很清楚了吗?”
“我也说得很清楚了。”盛黎望着他,神色显得有些可怜,“你都有办法让你父亲和母亲同意取消我们的婚约,也一定能用同样的办法取消和秦序的婚约。”
左池闻言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在取消和你的婚约后,这么快和秦序订了婚?”
盛黎先是迷茫,接着脸上的血色快速褪去,提着早餐塑料袋的手都在颤抖。
左池冷淡道:“这就是办法。答应和秦家联姻,才能退掉和你的婚约。婚约不是游戏,不是说退就能退的。”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盛黎一定会回去抽死那个没有阻止左池取消婚约的自己。要是他及时劝说左池打消退婚的念头,还有秦序什么事?还有秦家什么事?
他唇色发青:“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左池蹲下身将皮鞋穿好,扯了一张消毒湿纸巾,擦了擦手。把用过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他关上门,没有回答盛黎的问题,从旁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