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办?
他站在医院大厅,茫然地环顾四周,视野内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眼睛一眨,两行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有小孩不看路撞到了他的腿,家长说给叔叔道歉。
左池回过神来,快速地擦了擦泪,跟着标识走到药房。
走出医院的时候,他给舒青榆拨了一个电话,本想质问她延迟分化的事,但听到舒青榆冷漠的一声“怎么了”,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们本就没有什么母子情,不是吗?他问了又有什么意义,难道指望用自己的苦痛和折磨让舒青榆忏悔吗?
舒青榆是不可能忏悔的,她的心里除了利益,再没有其他考量。
左池抬头望着天空,将电话挂断了。
电话铃声很快响起,左池以为是舒青榆对他一言不发挂了电话不满,一看却是成向晚打过来的。
他接通电话:“嗯?”
“新年快乐。”成向晚说,“在哪玩呢?我好无聊,春节这几天常去的几家酒吧都没开门,不知道去哪儿找乐子了。”
左池:“你家过年没亲戚走动?”
成向晚:“有啊,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很尴尬,继父巴不得我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