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还不到九点,这么早就睡?
靖禹走到暮迟的房间门口,屏住呼吸,拿出房卡在门上刷了一下,轻轻拧开了门把手。
入眼漆黑一片,所有帘子都被拉上,房间毫无动静,只能隐约看到床上边缘的被子鼓出了一个小山包——另一半的床空着。
靖禹心里一暖,轻轻关上房门,小心翼翼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仍然睡着,靖禹坐在床边,抹黑打量着熟睡的人。
好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他轻轻拖了上衣和裤子,躺在床上。
旁边的人似乎感应到清凉,身躯攀了过来,牢牢抱住他。
靖禹却感觉像是火炉滚进了怀中。
他皱了皱眉,抬手轻轻抚上暮迟的额头,额头更烫。
发烧了。
吃过药了吗?
他轻轻挣脱开暮迟攀住他的手臂和脚踝,身边的人感觉到清凉不在,发出嘤咛的声响。
“乖。”他摸了摸暮迟的头发,起身下床,摸黑走到桌子附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果然,桌上有几个方盒,是退烧药。
再一回头,床头灯却开了。
“你醒了?”靖禹大步走到床前,用嘴唇贴了贴对方红通通的额头,“怎么发烧了?”
暮迟的声音绵软无力,“初来乍到,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