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助怔怔地接过手机,道了一声,“好的。”又过了几秒,似乎反应过来似的,问道,“许总,您刚才提到李总要挟您……”
靖禹点点头,“他问我要了百分之一的股权。”
王总助再次惊呆,百分之一的股权,换成市值有将近一亿美元,更关键的是……“这样的话,股东决策大会……”
“他的得票数应该会和我持平,但想必还有不知道的后手在暗中支持他。”
“他想做一把手甚至……”,王总助迟疑道,“他也可能到处收购其他股东的股权,从而取得集团的绝对控制权。”
“有这个可能。”
“那您……”王总助看向靖禹,“您还要留他吗?”
靖禹盯着桌上那朵盛有玫瑰干花的玻璃球,下了决心,“撒网吧,看看能捞多少鱼。”
“好的,我立刻安排。”
玫瑰干花常开不败,这是前后八年暮迟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每每看去,内心都会升腾起恒久的温情。
李建刚……靖禹咬咬牙,爷爷十分信任他,一直拿他当半子,本来留他可以时不时地给爷爷解解闷,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还有……”
王总助停下要出去的脚步,回过头来,“您还有什么安排?”
“这周末,安排私人飞机,封锁住行程,我要去五华山,下月中旬空出一到两周的时间,我要飞伦敦。”
王总助走后,靖禹无力地瘫坐在座椅上,他盯着手机屏幕,手机一次次识别出他的面容解锁成功,他又一次次摁掉锁屏键,来来回回十几次,终于下定决心打开了通话界面,手指在通话记录界面颤颤巍巍地停顿了十几秒,一闭眼,手指猛地向下,点击了那一串熟悉的数字。
“暮迟,我今晚有事,不必等我,明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