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一位青年问道,“程老师,中午回去休息吗?”
“不了,我随便走一走,刚好欣赏s大的校园风光。”
“那行,我们几个先回去,下午见。”
暮迟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散步。
昨晚,他察觉到许靖禹状态不太对,他居然会主动提出不和自己住一间房。而且昨晚的灌汤包,他试探性地说了谢谢之后,许靖禹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不用跟我客气”之类的话,明明他听不得自己的道谢的。
难道是自己过于冷淡……消磨了他的热情?
他摇头苦笑,程暮迟,你怎么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暮迟一路直行,连弯都懒得拐,也不刻意寻找阴凉,任六月的烈日直直地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照的发红、发烫。
“铃铃铃——”一阵自行车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兄弟,借过!”
身后传来声音,暮迟转身,一辆自行车正在他的后面,车上的人面色很急,人行道很窄,他侧过身子,自行车擦着他快速驶过去。
原来已经走到了一条商业街。
他站在人行道里侧,眼前是行道树粗壮的树干,他的头发刚好擦到行道树的枝叶,微风吹来,树叶温柔拂过他的头发,就像靖禹的手掌。他静静站着,来来回回的行人或走出匆匆的步伐,或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夏日摇摇欲坠,时光无限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