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十岁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一次,那个时候他的额头缠着绷带,伤势很严重,亲戚解释说是跟其他小孩子玩的过程弄伤的,我明显知道那是谎言,但我还是给他留了一笔钱后就走了,走之前,他跑出来站在门边看我离开……其实从那次他看我的眼神中,我就应该知道,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母子关系了。”
余青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易曼妮。
易曼妮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笑道,“你不用安慰我,我都说我已经释怀了,我现在只想回去见我的小男朋友。”
余青:“……你长点心吧。”
易曼妮突然一副看戏的眼神望着余青,“阿青,我觉得你才应该长点心。”
余青:“……哪方面?”
“注意一下高中生,高中生很偏执,也很可怕。”
“我身边没有高中生,跟高中生没有任何交集。”
“现在没有,以后就会有。”
那次易曼妮留下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三个人要回去前,看到有人在拍照,一张照片十块,易曼妮一时兴起,想做个留念,豪气地递了三十块出去,最后拍出来的合照一人分一张。
其中一张,在现在的余老板手中。
故事说到这里,余老板猛地喝了一口酒,似乎想发泄什么,还是想忘记什么,他已经有些醉了。
摄影师好奇地追问,“那句话有什么含义吗?”
余老板有些无力地仰头,望着天花板,“当时确实不明白有什么含义,直到她儿子长成了高中生,我才知道她是想让我注意她儿子。”
摄影师:“她儿子后来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