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就这样三不五时地发一下疯,赵尔春渐渐适应了。又不是多大事,心如止水就行……
熬了两个月,片子终于拍完剪完,赵尔春长舒一口气。杀青宴他不去,今天庆功宴就更不可能去了。他绝对不会在有徐洋的场合喝酒。
外面傍晚就开始下雪,初冬的第一场雪。细细索索的雪粒往下掉,慢慢把街道染白。
赵尔春回国后一开始天天都有聚会,好多朋友好久不见。后来就闲下来。
三十岁,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想着想着他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电话把他吵醒。他迷迷糊糊接了,里面传来小林的声音:“赵先生……麻烦您来接一下徐老师。”
赵尔春顿时清醒。“接什么?”
“徐老师喝多了,说要找您……我们拉不住他……”
“你们把他扔酒店就行了。”
“徐老师不肯……我们这会在学苑路的车站旁,徐老师说见不到您他哪也不去……”
外面还在下雪。“那就让他冻死吧。”
赵尔春气冲冲地开车赶到。
徐洋就歪在车站的椅子上,小林站在一旁,见他来如获大赦。
徐洋摆了摆手,小林立马跟两人道别跑了。
“喂!”赵尔春阻止都来不及。
“行了,不想冻死就上车吧。”徐洋就穿了件t恤,外套一件宽松棕色毛衣。裤子看上去还是夏天穿的那种精纺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