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将菜刀丢在案板上,徐洋将赵尔春拉到客厅。“急救箱在哪里?”
赵尔春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
徐洋将他被切破皮的大拇指含进嘴里,吮吸一口,再取出来仔细看了看。“伤口有点深,去医院吧。”说着站起来。他嘴角还沾着赵尔春手指上的血,随手拿拇指擦了一下。
赵尔春呼吸一滞,忙拉着他裤腿。“别,不用了。”指尖还残留着徐洋吮吸过的温暖触感。
“医院有我哥的朋友,知道了会给我哥打电话的。我不想他知道。”
“社区卫生院都能处理的伤口,哪儿来你哥的高贵朋友?”
“我不想去,真不想。”他的手从徐洋裤腿转向对方手腕,摇了摇。“嘿嘿,又受伤了。”
徐洋反握着他手愣了半晌,大约是想起带他去自己家的事了。“我去找急救箱。”
一般家庭急救箱都放在相对易取的位置。徐洋四下看了看,打开电视下方的隐形收纳柜,果然就找到了。他细心地替赵尔春包扎,一边道:“快八点了,等你做我今晚也别吃饭了。待会儿我去。”
赵尔春笑道:“你手真暖。”一方面因为流血,一方面之前一直在碰冷水,赵尔春的手还有点冰。“手上有茧,很让人安心。羡慕你女朋友。”
徐洋没应他这意有所指的话,反问道:“你要什么安全感?家里保安都是配枪的。”
赵尔春另一只手在徐洋的手腕上打圈,对方并没有抗拒、也没有任何觉得他烦的意思。“我名义上的父母是在南洋查玛战争去世的。”
徐洋扎他手指的动作略微一滞。“八几年的事了?”他皱起眉头,“你多大啊?”从八十年代到现在,少说三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