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就热腾腾地笑了。
耗子皱起眉,眼睛眨巴着,“这年头还有喜欢上赶着帮人干活的人呢?”
又试探地问,“嘶,你俩不会进来之前就认识吧?”
对此他早有怀疑。就凭自己这双“慧眼”,再加上邢岳那句看似玩笑的话,他甚至怀疑这俩人没准真的是因为揍了同一个人才关进来的。
“我俩一见如故,行不?”
邢岳不想透露太多,特别是对耗子这样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一旦被他发现什么端倪,顺藤摸瓜,挖出自己和项海曾经的身份,就会很麻烦。
他一边说,一边搭着耗子的肩,想把他撵走。
耗子没挖到什么料,有些不甘心,就边走边唠叨,“老弟,我劝你还是好好学学缝纫机,别总指望别人,这年头,谁都靠不住,最后还得靠自己。”
“人家小老弟才判了一年半,你判了两年,回头人家拍拍屁股走了,你指望谁去?”
“到时候你还得加倍挨批。”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又跟另一波人攀谈起来。
邢岳赶紧转回来,可项海已经怔在原地,不动了。
“操。”邢岳心里暗骂。
“小海,小海?”他晃了晃项海的胳膊,“那个,你,你别”
话还没说完,项海的眼珠又动了。
只是没有转向他。
“哥,我先睡了。”他低着头,躲避着他的目光,迅速爬上床,一动不动地躺下,脸朝着墙。
邢岳按了按脑门,又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