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黑暗打量起那道修长的人影,“都长这么高了,还当上了警察?”
说着,他抬手在自己腰间比量了一下,言语间带着别有用心的暧昧,“那时候你才到我这儿吧,胆子又小,还总是哭,没想到”
“袁国平!!”
怒吼声在带着朽味的空气里回荡着,和最不堪的那段记忆共鸣。被始作俑者揭开了伤疤,又撒上盐,项海疼得每一条神经都在颤抖。
袁国平倒是有些快意地摆摆手,“唉,算了算了,那些旧事就不提了。”
“倒是你,怎么会在这?是在跟着我吗?”
“你说为什么?”项海的舌尖泛起腥咸,他把血沫吞下去。
“我不知道啊。”袁国平一摊手。
“你自己做过什么还不清楚吗!”
“我做过什么?”袁国平像个无赖,脏污又浑浊的目光又趁机黏在项海身上,“是说你小时候的那件事吗?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着。那时候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这孩子,气性这么大。”
项海紧攥着手,嘴唇不停地颤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而在这种无耻面前,自己所有的坚持都像个笑话。
看着他即将破碎的样子,袁国平宽和地笑了笑,“这样吧,我正式跟你道歉,虽说迟了点儿那时候是我太心急,吓到你了。我愿意补偿,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项海拼命深呼吸,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不是袁国平的对手,他一句轻描淡写就能让自己破防。他也不想把袁国平怎么样,只想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袁国平,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跟我走,别逼我动手。”
“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