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转着,也不知怎么的,眼前忽然飘出八个熟悉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而且邢岳就站在那八个字下面,用手指着他振聋发聩地夸,并且带着连绵的回音。
“我怀疑你脑子有坑!”
“脑子有坑!”
“有坑!”
“坑!”
他被夸得眼前一亮,甩了甩头,暂且把邢岳请走。
“亭哥,我想到一个主意。”
赵亭也终于不转了,站在他对面,“什么主意?”
项海吞了吞口水,“不过亭哥,我说了您可千万别生气,也别跟我急眼,我这也是为了您着想啊”
赵亭的火又被拱了起来。
“那什么,亭哥,我的想法是,现在他们咬死了您在给警察当卧底,您怎么洗都没用的,因为这是欲加之罪啊”
“废话!”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假戏真唱呗?”项海的目光变得狡黠,“您就遂了他们的心愿,真给警察当回卧底呗?”
“你!”赵亭的拳头一下子握紧了。
项海朝后一缩,迅速把康庄大道给他挑明,“亭哥,您没参与过赵郎的生意,也没犯什么大罪过,回头可以跟警察谈判,让他们保证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等帮着警察把赵郎那些人连锅端了,您还是清清白白的自由人,到时候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想继承啥就继承啥么?”
赵亭紧盯着他,瞬间就觉得眼前黑漆漆的屋子像忽然开了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