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带着我们认认路,撒撒气,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邢岳“嗤”地一声,站起身,把盘子拿去厨房,“那你跟着他混,什么时候能出头啊?”
“没办法啊,”项海也跟着站起来收拾餐桌,“只能等机会了。”
“对了,哥,你一定要小心,赵郎现在把你恨得死死的,肯定会想办法对付你!”
对邢岳的恨意自上至下层层传递,到了蔡全这儿还咬牙切齿的,可想而知赵郎有多容不下他,否则对那些折进去的小弟都没法交待。
邢岳在明,他在暗。项海觉得邢岳简直就是移动的靶子,冷枪,暗箭,闷棍随时都有可能要他的命。
邢岳把盘子、碗放进水池,倒上洗涤液,拧开龙头。水哗啦啦响了一阵,又把水龙头关上。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把手擦干,摸过烟盒咬出一支烟,头一歪,把烟点着。
烟雾在胸腔里打了个转,又弥散在厨房上空。
邢岳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放心吧小海,他不会杀我的。”
“哥”项海皱起眉,他觉得邢岳还是没往心里去,这样未免太轻敌了。
“小海,你不明白”邢岳轻轻摇了摇头,“赵郎是不会要我的命的。”
他偏过头,平静地看着他,“他不会杀我,因为他想毁了我。”
项海的心里倏地一凉,浑身打了个哆嗦。
邢岳转身靠在水池边,悠悠地吸着烟,“他想让我活着,失去信仰、没有希望、心如死灰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