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忽然觉着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也不能说不是滋味,是有那么点儿酸溜溜的滋味。这股子没来由的心酸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他忽然能体会到,高中期末考试过后,一个学渣看着两个学霸在心有灵犀地对答案时的那种心情了。
这根本是两个世界啊。
见邢岳莫名就沉默了起来,目光还有点虚,项海就怀疑他是不是也有点喝多了。
“邢哥邢哥?”他指了指方乔,“我看你哥们儿,好像要吐。”
“我操!”邢岳顿时就清醒了。撇过头,就看见方乔正皱着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你他妈真要吐啊?”他拿肩膀顶了顶,打算让这货离自己远点儿。
方乔嘴里叽里咕噜了半天,终于舒展了眉头,长出了一口酒气。
他依然歪挂在邢岳身上,始终闭着眼,又拿手摩挲着邢岳的肚子,很是淫|荡地说,“不,不吐,不能吐。那,那四个大腰子,还,还没吸收呢。我俩,你俩。嘿嘿嘿嘿。”
然后他一边淫|笑着一边扬手打了个响指,“吃啥补啥,等我涨,涨了劲儿,明天一下子就能给你搞,搞,搞定!”
邢岳觉得今天一时心软陪着方乔出来吃饭散心,绝对是个错误。这货真不能可怜,可怜他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明显听见那个二逼小孩儿低低地“我去”了一声。不过这时候他也不能去骂方乔,跟一个喝多了的傻逼可还能计较什么呢?
于是他就冲着项海解释说,“哦,他意思是明天要帮我搬家。因为我明天,要搬家。”
看邢岳的眼神,项海觉得这个自称吃了四个大腰子的哥们儿有点危险,就赶快顺着他问,“邢哥你要搬家啊,搬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