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旗看着他:“您一定要去卧底?”
闻海反问:“你就非要来京城?”
压抑的寂静中,那首歌还在悠悠地唱——“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小旗,没谁非要去做什么事的道理,我当初不是必须要去读警校,你当初也不是一定要高考,咱俩也不是非对方不可。”闻海坐起身,手腕上那只蝎子冲他张牙舞爪,没扣好的衬衣下露出大片大片伤疤密布的皮肤,“我做的事哪件都不是非我不可的,凭什么是我,凭什么不是我,哪有那么多凭什么,人这一辈子经不起琢磨的。”
“我不是非去不可,但因果走到了这里,总得有人去把它了结了。”闻海把手放在柏云旗的额头上,“等我回来给你跪键盘赔罪,好不好?”
柏云旗转了过身,没有理他。
“小祖宗。”闻海一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到了眼前这位身上,笨嘴拙舌的把能想出来的好话都说尽了,“卧底没你想的那么危险,电视剧电影里那些都瞎他妈乱编的,我早年遇到那场也是运气不好撞枪口了,那几率跟用到山洪海啸差不多,你就当我出趟长差,行吗?”
很长的沉默后,柏云旗应了声:“您是还想让我说那您尽管去,我双手赞成,绝对支持您吗?”
闻海笑了:“说一声听听?”
“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拦不住你。”柏云旗还背对着他,“那你去吧,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