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有根、水有源、人有本,自古皆然。
看在他是小藕生父的份上,当年的情谊就当喂了狗。
她不会如何,但也不要再膈应她了。
否则,她可不是什么好性子……
老树枝桠上的黄叶,被西风吹得簌簌落下,铺散下的阳光也越发变得斑斓不明。
稷澂的面色淡然,指尖不疾不徐的敲击条案,淡淡地瞧着人群中的池泽。
分明轻到几乎微不可闻,但每当指尖落下,却好像千钧之锤砸在池泽的心头,震得背上冒出冷汗,叠叠渗出,连要说些什么都忘了。
当稷澂的视线,扫过小娘子时,不由变得缱绻。
幸好小娘子不像池泽一般优柔寡断,不然可就愁死人了。
金色马背上的夏藕,瞅瞅父母这头,又瞧瞧提督大人那边,只觉得一双眸子都不够用的。
她想好了,无论母亲如何选择,只要出自本意,她便都会支持。
“笃……笃!”稷澂望了望日头,不知想到什么,指尖砸在条案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圣人遇刺,还请成王救驾!”
“请成王救驾!”有几个狼奔豕突的血人,拼尽全力的对着人海里面喊话。
这一声如同油锅中溅入一滴水花,一下子喧腾起来。
“圣人遇刺?”
“天啊,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百姓议论的同时,跪在下手的稷芷,忽然心思一动,喃喃道“是不是,要大赦天下了?”
“带路!”稷澂的视线扫过五个曲,之后才对着血人开口。
百姓正要让路,破空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