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眨了眨眸子,就是黑眼圈也遮不住她满脸的清纯无辜下,那满眼的小心机。
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啪啪作响。
她可是一片苦心,在预防提督大人日后也是如此被小妖精们勾了魂呢!
稷澂默默地拉着小娘子,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而坐在画舫里书生,瞧见了稷澂与那小娘子离去的背影。
纷纷露出笑吟吟面孔。
带头的年轻人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后摸出把白纸折扇,指向远去的一对璧人。
“看,那便是稷棉花与他家的母老虎。”
“那小娘子戴着幕篱看不到脸,但身材太过干瘪,想必没什么料,也不知是否真如传说中的貌美?”
“方才,那母老虎不知对稷棉花说了什么,将那稷棉花吓得落荒而逃,连咱们这头活色生香的美人们,都不敢多瞧上一眼。”
“哈哈,果然是娶了母老虎,惧内,不然也不会被母老虎的戒尺给打了!”
举子们调笑的时候,稷澂已经拉着小娘子走上小石桥。
他自幼习武,耳力非凡,将众人的话听个满耳。
这些举子乃是诵读圣贤书之人,却也人云亦云,简直是斯文败类!
就算日后为官,也是个糊涂官,说不好还要在误判中,祸害多少百姓……
之前,他惜这些举子的才华,本想在他们落难后顺势拉上一把。
但如今……
哼,听天由命吧!
夏藕见提督大人都走了老远,却仍旧往画舫那头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