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天少年带着伤回了家,小饼干急得绕着他转,少年却只冲它笑了一下,浑不在意嘴角被牵扯的伤口,“他们说我没有家,没朋友,是个天煞孤星,但没关系,我不在意,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口,我正好同样需要。”

往后挺长一段时间,少年早出晚归,身上总是带着或是练习或是打架时受的伤。但少年每次都只是沉默地坐在客厅给自己上完药,就转头继续坐在电脑前工作。

后来终于迎来了热烈暑假,少年身上的伤越来越少,情绪波动也越来越少。整个暑假,除了出门练习散打,少年就近乎麻木般对着电脑沉默地敲击键盘,熟练了许多已经很少停顿,只偶尔会在黄昏时望着窗外的落日晚霞怔愣出神。

直到有天少年再次望着窗外落日时,突然出声,“我带你下去走走吧。”

然后它就被少年放在猫包中出了门。

说是走走,但也只是走到某处河边就把它放下,任由它四处跑,少年的视线只定定停在奔腾而过的溪流。

小饼干许久没出门,甚是新鲜,追着蝴蝶跑个不停。

它习惯了少年的沉默,习惯了他的无波无澜,习惯了他的镇定与自持。所以它并没注意到,少年离河边越来越近的身影。

等它发现时,已被水漫过腰际的少年已经被另一个男生拽着上来了。

小饼干着急地拍打少年手臂,少年第一次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平静道:“我就是想感受一下,不会丢下你。”

一旁的男生却不太平静,激动道:“但凡我晚五秒拉你,你就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