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两个人格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不可能真的分割。
他看着手机里拍的照片,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应当让冯路易拥有知情权。
迟曜把李澄澄留在了医院和父亲待在一起,独自去往冯路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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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锁,玄关上的鞋东一只西一只,家里好几天没收拾,唯一整洁的地方是冯雪兰的房间,高大的少年缩在墙角,抱着膝盖睡着了,脸上还有新添的淤青。
迟曜也不确定,再次睁开眼时,到底是冯路易还是aloys,但他熟悉这个睡姿,母亲刚自杀那两年,他总是梦游睡在衣柜里,就像这样双腿抱膝,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体现。
迟曜难得温柔一次,托着他的脸轻轻晃了晃,少年很快就睁开了眼睛,但眼神明显还没对焦,只凭听声叫道:“迟哥。”
很好,迟曜放下心来,抽对牌了。
“起来吧,你平时都睡地上吗?真把自己当狗了?”
家里乱得无法下脚,也没有吸尘器,迟曜只能笨手笨脚地拿着扫把清理杂物。
冯路易揉揉眼睛,手撑地站起来,看见腕上的起司猫发绳时,怔愣住了。
上头缠着一大把被粗鲁扯断的金发。
奇怪,发绳怎么会在这里?
他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