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华没来由地恐慌起来,胸口闷得厉害,甚至呼吸不顺地呛咳了一声。
他感觉到林之谚又抱住自己,他听见林之谚在问:“简老板,要去医院吗?”
简舒华摇头,因为头痛而声音微弱:“不要,我没事,放开我……”
他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六点十八分了。
林之谚今天应该五点钟上车出发,四点钟就会起来准备,为什么六点十八分,他还站在这里?
简舒华看向林之谚:“你为什么没走?”
他刚刚起来,还没戴上眼镜,没了镜片的遮盖,过于凌厉的眼神刀子一样刮过林之谚。
林之谚一愣:“我……我想陪陪你。”
“为什么?”简舒华直直地看着他,“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牺牲。”
林之谚一时语塞,他收了收怀抱,轻轻拍了拍简舒华的背:“简老板,不要生气。”
但简舒华纳闷地想,人的怀抱怎么可以那么有力量,有力量到好像一副要禁锢自己的镣铐。
他猛地推开林之谚:“走开,不要碰我。”
肌肉发力牵动了后腰,他痛得厉害,眉头皱得更紧。
林之谚第一次被这样强硬地推开,换作以往他一定头也不回地走了,但这次却有种莫名的力量拖住了他的脚步。
他甚至往前了一步,想要再抱一下简舒华。
他知道简舒华一定只是太难受了,心情不好。
他补了一夜的「课」,怀孕的人就是会有些情绪化的,也会很不舒服的,生气是正常的。
他不能走,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