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视线从余遂的后颈移到医生脸上,他当了好几年兵确实看着没有余遂那么细皮嫩肉的,不过他纠结的重点神他妈奇,瞟了眼余遂问医生,“我看着很像家属么?”
那家属的定义可广泛了。
咳了两声,医生选择沉默的拿起医用剪刀,纱布一层层拆开,好心情没能持续,徐正阳的脸色跟着医生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余遂脖颈白皙,那缝了几针的伤口很明显,线缝在皮肉里,泛着血红,医生说:“伤口有点发炎了,是没忌口吧。”医生手指触碰伤口检查说:“还有点裂开了。”
“没好好擦药吧?”
徐正阳也没料到每天提醒着了这么大的人还会那么搞,早知道婆妈个屁啊,就该摁过去,就该逮着人脖子亲自上手。
余遂感受到徐正阳的目光正盯着他,自己尽力把视线定在医生脸上,有些躲闪的意味。
处理室空空荡荡,医生感觉哪里怪怪的,被病人面无表情的盯得有些瘆得慌,还有这旁边站着的“家属”,压力怪大的。
原本今天能拆的线没拆,最后医生再次嘱咐说:“可别不拿身体当回事儿,辛辣刺激的食物就先忍忍别吃了,还有脖子要适当放松,我估计你这伤口裂开就是因为长时间低头造成的。”
徐正阳也被教训了,医生没什么底气的说:“家属也要多关心照顾病人一些,别麻痹大意的不当回事儿,要再这样下去下次来估计得重新缝针。”
这会儿徐正阳倒是虚心的听医生话,就算眼皮底下的人一直躲着目光不跟他对视也不妨碍他又睨了眼。
他看医生处理伤口时多凑近了两步,衣角挨着余遂衣服的布料,垂眼能看到他的领口,延伸往下是一点隐秘的白皙锁骨…更往下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