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小的相纸,将她生动的表情永久保存下来,音容犹在,笑貌宛存,供后人缅怀。
阮蔚将包花的纸袋铺在湿润的地面上,安静地跪了一会儿,又磕了几个头,吸吸鼻子说:“妈,你看,亭亭哥哥也来了。”
仿佛是找到了从前与母亲聊天的感觉,虽得不到回应,阮蔚却自顾自絮絮叨叨起来:
“老妈,我去绮绫基金会入职了,我打算以后专心做公益,您说会不会气死我爹?”
“我爹……哎,算了,不提他,还是老样子,我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免得和他互相讨嫌。”
“我跟您说,舅舅可损了,我去找他帮忙,他居然现场写了一幅书法送给我,写着‘心若向阳,猪生坦荡’,您说气不气人?”
“外公的头发全白了,耳朵还不好使,不过身体挺好的,您别担心……”
沈庭陌见阮蔚神情回暖,故意逗他:“那幅‘心若向阳,猪生坦荡’墨宝在哪儿?咱们裱起来挂在家里。”
“休想!”阮蔚翻他白眼。
沉重的气氛总算散去,阮蔚脸上重新挂上笑容,继续向母亲倾诉:
“妈,我找到伴儿了,他现在是我男朋友,前几天刚刚转正。”
“没想到吧,我不但把亭亭哥哥从岘南拐回来了,还把他拐到手当您的儿媳妇,您儿子我能干吧?”
沈庭陌轻咳一声:“什么?”
阮蔚耸耸肩,一脸坦然:“您儿媳妇脸皮薄,咱别搭理他。”
“您要是对他还算满意,记得保佑我们俩,早生贵子是没戏了,您儿媳妇没这个功能,都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沈庭陌纵容阮蔚的信口胡诌,目光柔软,在心底默默向祁芸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