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阮蔚斩钉截铁地拒绝。
阮承峰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样回答,面上并无不悦,转而施展缓兵之计:
“先不谈这些,等爸爸有时间了再和你从长计议,今晚你先和同事们好好告个别,你是咱们家的小金猪,总不能一直留在这个小部门吃苦头。”
阮蔚生肖属猪,从小他爹就爱拿这个昵称逗他玩。
小蔚崽每次都被哄得咯咯直笑,反过来说:我是小金猪,那爸爸就是大野猪。
爷俩儿最后总是滚作一团,“哼哧哼哧”地学猪叫,一大一小两个鼻尖贴在一起拱来拱去。
父亲于他并非没有舐犊之情,血浓于水的牵绊可以消弭很多心结。
阮蔚快到嘴边的叛逆言论,又被咽了回去。
“行吧。”
告别就告别吧,反正就算自己宁死不从,他爹也可以轻易剥夺他的第一份工作,毕竟这间公司跟他爹姓,阮蔚想。
蔚通物流保价运输部的快递员小阮,至此正式失业了。
阮承峰见儿子态度有所软化,又道:“蔚崽,你这么久没在我跟前,爸爸想你了,要不今晚就搬回来住吧。”
“不要!”阮蔚脑袋摇成拨浪鼓,义正辞严地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需要自己的空间。”
需要独立成长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