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是个屁!”阮蔚火气上头,徘徊在易燃易爆的边缘:
“你早干嘛去了,你能把我的初恋还给我吗?我这人轴得很,连枕头都只能认一个,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还他妈是单恋,我的青春都浪费了,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
一旦牵扯上感情的事,人人都是愚者,聪慧如沈庭陌,也只能笨拙地说:“不是这样的……”
阮蔚扑到他身上,撒气一般用牙咬住沈庭陌的肩膀,像只气急败坏的饥饿小猫,刚萌出的乳牙却伤不到人。
“就是你,都怪你,你还想当我哥哥,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沈庭陌照单全收,被咬了也不吭声,伸手环住阮蔚,将他按进怀里紧紧抱住:“是,我是在做梦。”
沈庭陌的掌心发烫,炙热的温度顺着血管回流到心脏,像是被一颗太阳撞入心口,四肢百骸在烈火中噼啪作响化成灰烬,只剩下魂魄被阮蔚攥在手心。
“我是你捡回来的,你还要我吗?”时间和隔阂都被焚烧殆尽,沈庭陌卑微地问。
阮蔚松开牙齿,在沈庭陌的衬衫上留下一个圆圆的牙印,宣泄掉过载的情绪后,有种空虚的无力感。
“你这话问的,合适吗?”阮蔚愣愣地问。
沈庭陌轻轻搓揉着阮蔚烫得吓人的耳垂,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人真的很不讲道理,沈庭陌,明明是你不要我,从来都是。”阮蔚恨恨地说。
沈庭陌无言以对,这个秘密他一个人支撑得太久,另一个当事人终于愿意帮他分担,可他还有很多难以表述的秘密,所以他不知该如何给阮蔚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在阮蔚没有被困在激荡的情绪里太久,他重新梳理了一遍思绪,决定将困扰他的问题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