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儿练到六点半,外面的天还氤氲着暖橘色,室内开着灯,好多小飞虫从树林里飞进来。
“咱们把东西锁到储藏室,今晚不关门了,等明天我请园艺师过来修剪一下外面的枝叶。”徐鹤先抱起书桌往里走,我相信在他心里这就是整个弓箭部最珍贵的设备了。
我抱着椅子、楚天抱着弓箭桶跟在他后面。
前脚徐鹤刚离开储藏室,我低声问楚天:“你们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体吗?”
“唔,越是小朋友越控制不住,极端的情绪都会召唤他们,比如喜悦和愤怒,当然还有听到暗恋的人夸自己。”他朝我露出狐狸笑。
我嫌恶:“你的精神体不会是狐狸吧?”
“哎?你怎么知道,池万里告诉你的?”
“不,看你这么花心就像。”
他搂着我脖子往外走:“才不是,狐狸是自然界少有的一夫一妻制动物,对爱情很忠诚。”
“屁嘞,鬼才信。什么颜色?”
“白色。”楚天停下,打了个响指,“他就在你前方三米开外冷酷无情地注视你。”
迎面走来王思怡和周婉婉。
“好漂亮的小狐狸,”周婉婉蹲下,“我可以碰碰他吗?”
楚天无所谓:“可以是可以,他比较傲娇,可能会躲……”
然后我就看到周婉婉欣喜地摸小腿边的一团空气:“他好热情啊!”
我看向楚天,一向玩世不恭的他露出惊讶的神情。
大哥啧了一生,嫌弃地伸出两根手指,捏住狐狸的尾巴或者后颈什么东西:“你爸没教你离女生的腿远点吗?”
说罢扔到楚天怀里。
楚天笑道:“我们俩不以父子相称,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