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此马克诺顿才辞去讲座。
对于邻居而言,此时还是清晨。当我沿着威尔布朗姆向阿尔巴尼路走去时,遇到了布兰德先生。布兰德先生看起来精神不错。他一眼便认出了我。。
“你好?案子调查得如何?死者的身分认出来了吧。生前对他妻子似乎很不好。哦,对不起,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避开正面说我是从伦敦来的。
“原来苏格兰场也有兴趣?”
“嗯——”我不置可否地回答。
“我明白,不能向外人道的。然而,侦讯会你并没有参加。”
我说到国外去了。
“我就知道,哈,’孩子,我就知道!”他向我眨眨眼。
“你去过巴里欢乐区啦?”我也向他眨眨眼。
“但愿去过。没有;只到过一天旅程的布伦。1”他用肘刺入我的胁下。(一如马克诺顿太太一样!)
“我没带太太去。和一个金发女郎配对组团出去,真刺、1法国北部的一个海港激。”
“因公出国?”我说。我俩纵声大笑。
他走向六十一号,我则继续向阿尔巴尼路走去。
我对自己并不觉得满意。诚如白罗所说的,邻居们所知道的应该更多才是。竟然没有半个人目睹过什么,实在太奇怪了!也许哈卡斯特没有问对问题。但我能问得更好吗?当我转入阿尔巴尼路之后,我在心里拟了一些问题,大概如下:
寇里(卡斯特顿)先生被下了麻药——何时?
同上被杀——何处?
寇里(卡斯特顿)先生被移到十九号——如何?
一定有人看见什么!——谁看见?
同上——看见什么?
我再次向左转。现在,我走在威尔布朗姆胡同了,正如九月九日那一天。我要不要去拜访一下佩玛繻小姐?按门铃,然后说——嗯,我该说什么?
拜访华特豪斯小姐?但我能对她说什么?
也许,黑姆太太?对于她,要说什么比较没有关系,她根本没在听,但她出口随便,风马牛不相及,反而也许能得到什么。
我一边走着,一边像从前一样,注意着号码。寇里先生生前来到这里,是否也是这样找着门牌号码,直到找到他们要拜访的那一家?
威尔布朗姆胡同从未让人感到如此重要。我发觉自己几乎以维多利亚时代的口气想要喊道:“噢,但愿这些石头会说话!”这是当时人们很喜欢的一句话,今日似乎不然。但是石头不会张口,砖头灰泥也不会。威尔布朗姆胡同依然寂静如昔。古老、遥远、寒酸,闭口无言,仿佛很不赞同我这个徘徊者,连买什么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