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哈卡斯特说:“我指的是十九号,昨天发生了命案。”
“真的啊?”黑姆太太说着,只是礼貌上的表示而已,眼光仍然流连在她的宠物上。
“可不可以请问一下,昨天下午你在家吗?差不多一点半至三点半之间?”
“哦,是的,我在家。通常我很早就出门,好早些回来为我的猫儿准备午餐,然后梳毛。”
“那么你没注意到隔壁的任何动静罗?警车——救护车——任何这一类的事?”
“咳,我恐怕没有到前面的窗前观看,因为我的阿拉贝拉不见了,我从后门出去找它。它是只小猫,爬上了树头,我怕它下不来,拿一小碟的鱼引诱它,但它太害怕了,可怜的宝贝。最后我只好放弃,回到屋里来。说来你大概不会相信,我刚刚进门,它便从树上下来了,跟着我进来。”她看看哈卡斯特,又看看柯林,仿佛要瞧出他们是否相信。
“这个我相信,”柯林再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黑姆太太看着他,有些吃惊。
“我很喜欢猫,”柯林说:“我曾经研究过猫性。你刚才所说的,正是猫典型的行为,它们的习性正是如此。同样的,你的猫一齐聚集在我那不喜欢猫的朋友身边,而不管我如何引诱,却都不过来。”
如果柯林这一番话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警佐应该说的,黑姆太太的脸上倒瞧不出有这个意思,她只是模模糊糊地自言自语:“看,人家就知道,亲爱的猫儿,是不是?”
一只美丽的波斯猫,双掌搭在哈卡斯特探长的膝头上,以狂喜的神色看着他,脚爪僵直地伸出,仿佛探长是块针垫一样。哈卡斯特再也忍受不住,举起双腿。
“夫人,”他说:“可否借看一下你的后院?”
柯林忍不住,微微一笑。
“哦,当然可以。请随意。”黑姆太太站起身。
那只橘色猫自动离开了黑姆太太的脖颈。她随手又抓起灰色的波斯猫,围了上去。她领前走出房间,哈卡斯特和柯林在后头跟着。
“我们见过面的,”柯林对那橘色猫说道,接着又对坐在桌上一盏中国台灯旁边,轻轻摇着尾巴的波斯猫说:“你啊,你是个大美人,不是吗?”柯林摸摸它,搔搔它的耳后根,灰猫低低地哼呜,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那个——先生,你出来的时候,请随手将门关上,黑姆太太在廊里说着。“今天风刮得冷,我不希望我那些宝贝感冒了。再说,这附近有坏孩子——让我这些宝贝独个儿跑到外头,真的太不安全了。”
说着,她走向廊的尽头,打开侧门。
“什么坏孩子?”哈卡斯特问。
“赖姆塞太太的那两个男孩。他们住在胡同的南侧,他们家的后院差不多与我的相对。不折不扣的不良少年,野得很。他们有只弹弓,现在大概没有了。这种东西真应该没收。
他们一向神山鬼没,夏天时候就打苹果。”
“太无耻了,”柯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