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私家侦探,”我陷于沉思中。“这个,我看可能性很大——”

“目前我们所知道的都只是可能而已。”

“何时举行侦讯会议?”

“后天。纯粹是个形式而已,真正的势必要延后。”

“验尸结果如何呢?”

“哦,凶器是把利刃,像是普通厨房用的菜刀那一类。”

“这下佩玛绕小姐可脱嫌了,是不是?”我关切地说。

“一个瞎眼的女人,几乎是不可能拿刀子戳人的。她是真的瞎眼罢?”

“噢,是的,她的眼睛看不见。她从前是北村小学的数学老师,大概十六年前双目失明,后来接受盲人点字训练,最后在本地的亚伦堡学院找到了一个工作。”

“她的精神会不会有些失常?”

“你是说对时钟和保险员有偏执狂?”

“听起来也许不切实际,”我禁不住一腔的热心说。“譬如阿莱妮·奥利弗在她处境最恶劣的时候,或是已故的盖瑞·格瑞森走到了顶点之际——”

“你自己说给自己听罢2你不是刑事调查组的那个可怜负责人,你无需应付你的上司,或是警察局长,或是任何人。”

“嗯,也许我们可以从邻居找着一点线索。”

“我看不可能,”哈卡斯特苦涩涩地说。“如果那个人是被刺死在前面花园里,而后由两个戴面罩的人抬进屋子里——不会有半个人看见的,这里不是小村庄。威尔布朗姆胡同是个高级住宅区,一点钟时候,那些可能有机会目击的做上午工的妇人,都已经回家,路上连一辆手推车也不会有——”

“不可能有病人整天坐在窗口吗?”

“这正是我们在找的——但也是我们所找不到的。”

“十八号和二十号如何?”

“住在十八号的是华特豪斯先生,盖思福特和史威坦哈姆两位法律官的总录事,她的姊姊有空便过来照顾他。至于二十号,我所知道的是女主人养了大约二十只的猫。我讨厌猫——”

我对他说,警察这一行可不是好干的,然后我们便出发了。

第七章

华特豪斯先生站在威尔布朗姆胡同十八号的台阶上,踟蹰无措,焦虑地回头望着他姊姊。

“你确定没事吗?”华特豪斯先生说。

华特豪斯的姊姊愤愤地表示不耐烦。

“我真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詹姆士。”

华特豪斯先生面露歉意。他一定是个经常把抱歉挂在嘴上的人,难怪脸色看起来老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噢,亲爱的,我只是说—…·想起昨天隔壁发生的事…”

华特豪斯先生正准备离家上班。他是一个外表整洁、一丝不苟的人,一头灰发,双肩微驼,脸色不见得不健康,但灰白总是多于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