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泱好好的官家主君不做,居然上赶着做妾,这不是胡闹吗!
谢止溪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
见谢止溪态度如此坚决,安氏干脆也不装了,实话实说道:“可是妻主,泱儿是你的亲生孩子啊,谢檐只是个庶子,却比他嫁得好,这让泱儿日后在谢檐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更重要的是,他这个做嫡父的,日后还要对谢檐行礼,这简直是对他的羞辱。
谢止溪看穿了安氏的想法,“檐儿不会在乎这些,我想泱儿更不会在乎。”
安氏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贤惠温柔,而且居然还想谋算庶子的婚事,这让谢止溪忽然想起李问若那日与她说的话。
陆国公府要一个完好无损的谢檐,也只要一个谢檐。
她对安氏说,“檐儿的婚事由我一手操办,你只需要好好顾着泱儿便好,这段时日最好不要去打扰檐儿,若是檐儿这门婚事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深究到底。”
这便是不让安氏去见谢檐了,谢止溪这是摆明要当着谢府人,落了他这个当家主君的面子。
安氏理所当然把这笔帐算到了谢檐的头上。
谢檐从来就没有碰过针线,所以寻常男子出嫁时都着亲手绣的嫁衣,而他却不能。
可离大婚的日子一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安氏肯定不会帮他置办任何东西,他这个时候若是再去寻母亲,恐怕也是匆匆赶制出来。
陆国公府许是知道他的忧虑一般,差人送了嫁衣过来。
李笙亲自送了过来,顺带见到了这位未来的少主君。
关于这位少主君,陆国公府的人只知道他出身低微,而且还有眼疾,李笙虽然是李文若身边的人,却也只是多知道了那么一些。
二小姐对这位未来夫郎缄口不谈,李笙亲眼瞧见之后,清楚的感觉到真实的情况远比传闻中要不好。
这般简陋的屋子,放在陆国公府,便是粗使的下人都不会住。
李笙面色未有异常,对着谢檐恭敬的行了礼,“谢二公子,这是老国公命燕京城里最好的裁缝制成的,这样的款式,全燕京城就只有那么一件。”
李笙见谢檐有些拘谨,似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便解释道:“老国公曾受您外祖母相救,就此结下了一段善缘,这门婚约也是老国公亲自定下的,她老人家十分期盼您能早日嫁到陆国公府,到时候您就能见到了。”
李笙抬手命下人捧着嫁衣到谢檐的面前,“谢二公子,您摸摸着布料,看看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