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威……，啊，李大为怀疑他是连环杀手的那个人。”杨树想起来了，当初在八里河的时候，这件事情没有结果，但听麦芃芃这么说，那肯定是找到证据了。

“对，秦明他们就是去的岳威的家乡，那边找到了几具尸体。就在昨晚，咱们市局另外一队人和八里河派出所一起合作，去抓捕岳威了。”麦芃芃昨天夜班，所以她很清楚行动的内容。而杨树昨天休息，所以他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也是因此，张队让麦芃芃来跟杨树说这件事。

“八里河是谁去的？”杨树稍微坐直了一些，他觉得麦芃芃的神色看起来很不一般。能让她如此严肃，那肯定是有事发生的。但至于是什么事，他不敢去猜想。

“是大为和他师父，不过……”麦芃芃收回了目光，又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王老吉。

“不过什么？”杨树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肯定出事了！

“不过你……，曹哥他……”麦芃芃眼睛一闭，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杨树听完依旧坐在原地，他没有夺门而出，也没有痛哭流涕，只是默默地坐着。

“诶……，那个……，夏洁跟我说，大为受了很大的打击，他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她和大伟都没有办法，就让我们过去看看。”麦芃芃说到最后都带哭腔了，她可以过去看，但杨树才失去了师父，他又如何要去安慰大为呢？

杨树听到这里，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吧。”

“啊？”麦芃芃觉得杨树接下来做什么她都可以接受，哪怕是把这家店给砸了。她存了不少钱，应该够垫付的。不过之后他冷静下来了，她还是会找他要回来的。

但谁想得到，杨树居然很平静，而且动作比她还快，已经往外走了。

“等等我！”麦芃芃连忙追了上去，她抬头看向了杨树，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还在八里河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师父迟早会出事。后来他进去了，我接他出来的时候，我依旧有不好的预感。继伟跟我说，他依旧在帮所里查案子，还给他传授了很多经验。我听了之后，不好的预感就更强烈了。我觉得，他迟早有一天，还会出事。哪怕我做好了准备，但我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杨树的情绪其实比他表面看起来要激烈很多，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逐渐变得冰凉。他想要撒腿狂奔，想要即刻到殡仪馆去看看曹建军，想要验证这一切其实都只是一个梦而已！

麦芃芃见他身形一晃，连忙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熟练地拿出手机来，打了车。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所以他们很快就赶到了汪汪队的宿舍。

一路过来，杨树稍微恢复了一些。他咬紧牙，上了楼，敲开了李大为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