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姐妹数人。虽然是早入冷宫,只恨嫁在皇帝之家,妇人之手无力回天。”阮梦怜说话间多了一种激扬地味道:“也不求其它事情。只听闻贵军柳统领是不世英雄,阮朝失德,贵军若得这番大礼相助,必可取而代之。”
“想要什么?”
阮梦怜一转身,却是一群绝色女子,都是一身素衣,约莫五六人,一下子都涌了出来:“后阮失德。细柳营自当逐鼎,我们愿追随柳宇柳元帅。再成帝业。”
说着,已经有妃子取出替柳宇写好的诏旨,那上面已经封了柳宇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领北圻诸军,兼管一切民务,只是柳随云却是皱起了眉头。
柳宇是个风流人物,这几个女子却是他回北圻地大负担,何况她们似乎帮不了什么大忙。
正当他思索之际,却听得阮梦怜说道:“将军,你可听说过内帑?”
“这便是我们所说的礼物。”
“内帑?”柳随云满脸的惊奇:“有内帑?”
在越南这么多年。他可以说是很清楚越南的财政情况。
自从被英法击败。割让南圻之后,越南在内忧外患。他的财政状况就是一天不如一天。
1861年,嗣德下谕颁布囚犯可以用钱赎罪的条例。1864年,又下谕颁布捐款者可得赏赐皇亲、公主、官吏、到总理、士民的头衔,允许出卖和荒田作为私田。
1862年割让南圻三省地同时,尚须向法军赔偿四百万元,分十年偿清,1865年,越南户部和吏部不得不把所有宫殿里面的供奉用器及各种银砖银锭都搜刮来,共得七万二千两,折成十万两,仍能不能凑足每年应赔偿款项的一半,嗣德只能派遣张文苑去南圻检点还剩下地三省,即永隆、安江和河仙三省的仓库,也只找到七百二十两黄金、两千二百二十两白银、一万零五百元黄负号,来补足欠法国的那部分款项,结果法国人却借机强占了南圻剩下的三省。
正是这么恶劣的财政状况,所以一开始的演练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毕竟内帑顶多有些白铅钱就不错了,但是一听到阮梦怜这么说,柳随云就有一种喜悦。
难道可以拿到几万两白银?那么即便这次一无所获空着手回去,光这笔钱也足够了。
他询问道:“内帑银在哪里?”
“我们要追随柳元帅改朝易代,成就不世勋业!”阮梦怜和她的身后的绝色宫妃们,在这一刻变得如此精明。
“我替我们统领答应了,臣下柳随云见过几位娘娘!”柳随云转身叫道:“把各个连长都叫来,我和他们对天赌咒,如果违背今天地誓言,五雷轰顶!”
既然有了宫里的妃子相助,细柳营地行动就变得顺利多了,他们第一时间掌握了整座城市,还抓到了一些大人物,除此之外,在宫妃之中还有人家中是顺化的富商,让她带信去家中维持秩序,让城市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所有人都清楚,在法国人的攻势下,这支黑旗军迟早是退走的,但是他们只要在城内一天,便是这座城市的主宰,他们对于这个现实并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在城外的战斗一直持续着,法国集中了上千人的兵力反复攻击,却在少量黑旗军的抵抗下维持着原始的战线,双方地伤亡都很大。
而柳随云则在阮梦怜地带领之下,朝着皇城左侧走去,那里便是内藏库的所在。
穿过一重重宫殿,很快到了一层平房,几十名越南士兵仍提着鸟枪和刀剑在那里看守,一看有人过来,当即大声喝道:“皇室重地,外人禁入,擅入者格杀莫论!”
他们看得清楚,过来地是那支攻占了整个皇城的黑旗军,但是他们还是带着一副生硬地脸说道:“这是阮朝皇室之地!”
阮梦怜正想过去,柳随云已经朝天开了一枪:“凡有抵抗者,格杀莫论!”
内藏库的守卫当即是一轰而散,只有几个头目成了俘虏:“几位娘娘,几位将军,小人在这个职上差不多干了十年,但是没看到过地窖开启过,真的不知道有多少藏银,所以请娘娘和将军见谅啊。”
那边有一个姓陈的宫妃却是看到过一些皇室秘档:“跟我来!”
工兵当即行动起来,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地窖,接着用了半公斤的苦味酸实施爆破,直接炸出一个缺口。
尘土迎面而来,这里似乎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进入过了,柳随云第一个跳了过去,他不害怕有什么机关。
眼前是用纸张许多锭银锭,数目似乎不少,柳随云随手拿起来一块,却是一块一两的银锭,上面是双龙抢宝花边,显得有些富丽堂皇,份量挺轻,随手抓了抓,不由笑了笑。
凭着这几千两银子,也算得上这些女人的投名状了,他又随处看了看,果然是内藏库,只是这些银锭都是绍治年间铸治,距今已经四五十年的历史了。
他又抓起一块银锭,只是这一回他险些没抓紧,再一细看,脸色大变。
她身后的陈语芹也被吓了一跳,只是看了半天,却是两行清泪落了下来:“臣是亡国之臣,君亦是亡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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