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这么陪在他身边，却只有一个死，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如果和她说明利害关系让她独自逃走，那小丫头肯定不愿意。

就算明知道留在他身边是死路一条，她只怕也会很干脆地选择留下。

所以，他才选择用言语伤她，让她死心，让她独自逃走……

为求逼真效果，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才重新化为人形，说了那些伤她的话，然后若无其事地大步走开……

而这最后的一丝力气也仅仅支撑到他行进了这三四里路，便再也坚持不住，重新化为龙形。

这一次，他已经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伏在那里微微喘息。

龙的耳力惊人，他自然也听到了一点柒柒和储钱罐的对话，似乎看到了她泪盈盈的眸子和死死抿紧的小嘴。。

心脏那里像是被人箍紧了一道丝线，隐隐疼痛——

他自然知道她爱哭，原先见她哭只有无奈，这次就算没有看见，她眼中的泪却像是滴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心一阵阵闷疼……

柒柒，对不起，我不能拖累你——

但愿——你能平安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