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檀薄唇紧抿并不看她,只冷然摇头:“姨母何故如此?表弟年轻,正是该建功立业之时,实不该耽误他。我像他这样大时,已是杀敌无数,为父皇左膀右臂了。”
随即,更招来随侍诸人,吩咐道:“表妹出嫁在即,近来姨母便不必再出西院了,只安心教导表妹为人|妻之道吧。”
说罢,他只拂袖而去,余下十数名侍者,将西侧院团团围拢,俨然便是软禁。
徐夫人恨得泪水涟涟,一手扶着儿子,只叹自己未如长姐一般,嫁入皇家,自不必再如此争那一星半点的世袭爵位。
杜景脸色阴沉,用力扶起母亲,不屑道:“不过入军营罢了,我偏不信,咱们杜家将门,如何能被人小瞧了去?”说罢,也不待第二日,兀自收拾了衣物,单骑出城,寻了刘善便入营。
却说宋之拂得知此事后,颇感叹一番,这杜景亦算是刚勇果敢,不辱没他将门世家的荣光,只可惜有母如此,方入了歧途。只盼他远离了徐夫人,能成一番事业才是。
她如此看得开,慕容檀却未必。
虽李秋娘已被赶出王府,他仍是耿耿于怀。
夜半,更深露重时,二人云雨初歇时,他总提溜着睡意朦胧的她,坚持不懈的问:“你可知错?”
宋之拂只奋力撑开波光潋滟的迷蒙双目,委屈又不解的瞪他。她近日皆乖觉得很,白日里温良,夜间柔婉,时时令他熨帖,却不知有哪里得罪了这祖宗。
“阿拂不知,请夫君明示。”
每每此时,慕容檀更气不打一出来,遂别扭的甩开搂住她的手,背过身去不再理她,只第二日夜里,对她纠缠得越发厉害。
如此反复,她始终不能领会他的心思,渐渐的亦不再揣测,只越发疲惫的应付他日盛的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