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用？”叶知秋想，他跟不上李泽睿诡异的脑回路。

“为什么？”叶知秋问。

“就是说……”鹰吭哧吭哧：“他们聊天记录里也没说多少，就说等锤了你找樊俊昊当替身，拍四分之一的戏份。”

拍戏两种替身，一种是武替，一种是文替。武替比较广为人知，文替少见，但又必不可少。

有时候剧组为了赶时间分ab组拍摄，主演在这个a组是大段镜头。

但可能同时需要在b组当背景板，这时候用个文替刚刚好，当然也有耍大牌不想自己拍的明星，找和自己长得相似的替身，让她出演那些不用拍摄脸的戏份。

前者观众或许能理解，后者那是万万不行，一部戏拿几千万上亿的片酬，工作起来却能偷懒就偷懒，找别人代替，那到底是你工作还是别人工作呢？凭什么你拿这些钱？

一旦今天让鹰得手，叶知秋被迫休息，樊俊昊替演四分之一的戏份，那叶知秋名声基本完了，哪个导演敢用不自己拍戏的演员？哪个观众肯为不敬业的演员贡献收视率？

叶知秋想明白了李泽睿的行为逻辑，却不明白李泽睿的动机，在剧组的时候李泽睿处处示好，突然搞这一出……

叶知秋想起了他和007的对话：

007曾问他：“宿主，你不去找剩下的两个bug么？”

叶知秋回：“只要我继续发展事业，他们自己会找上门的。”

“也许第二个bug他已经找到了。”叶知秋想。

鹰小心谨慎地观察叶知秋的表情，看他没有要继续砍自己的意思，为自己求情：“我什么都说了，您看您这个刀……”

“除了聊天记录，他整个手机你都能监控吧？”叶知秋戳穿鹰。

“嘿嘿。”鹰说：“一点小本事，自保用的。”

“把你监控用的软件交出来。”

“好！”鹰非常痛快。

半个小时后，解决了鹰，得到了监控软件的叶知秋坐在车后排摆弄着软件，这个软件功如鹰所说的强大，几乎能监控所有浏览信息，比如现在，叶知秋就看到李泽睿给鹰发了条消息，问：“得手了么？”

小徐坐在车前排，几次转头看着叶知秋，嘴巴张张合合，似乎有话要说，叶知秋装看不见，大学中的小朋友问题永远很多，而且叶知秋确定自己大概率不想回答。

叶知秋看到软件上，鹰按照叶知秋的要求给李泽睿回复了一句“差不多了，不知道具体伤成啥样，但人去医院了。”

李泽睿那边，进度表掉成了16.

李泽睿盯着表，冷汗慢慢渗了出来。

如果计划真的成功了，那进度表就算不涨，也不该掉的。

或许鹰已经落到了叶知秋手里，又或许鹰已经把自己卖了。

李泽睿庆幸自己是用乔楚名那个废物的形象去找的鹰，鹰就算招供，也只能推到乔楚名身上，不会挖到自己。

李泽睿记得那个怪物的话，进度表掉到0，他们就会被进度表反噬，不仅在这个世界吸取的主角运气要全部还回去，还有可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