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睢又一次无意识地往上坐时,陈宜勉不客气地捏着她的后颈把人拎开,自己则别开脸,压着声清了下嗓子。
今睢正跃跃欲试地问他要作业评分时,只听陈宜勉先说了:“往下挪挪,坐腿上。”
她愣了下,后知后觉到什么,评不评分根本顾不上,脸唰一下烧起来,腿也不敢坐了,连忙滑下来电脑椅。
“坐、坐疼你了?”
陈宜勉是真欠,故意逗她:“那你揉揉。”
“这么严重吗?”今睢刚刚被提醒的那一瞬是懵的,但渐渐冷静下来,垂眸盯着,一副要进行实践的认真模样。
“……”陈宜勉生怕她真上手,坐正些,随手把腰后的抱枕抽出来放到身前,“现在不行。”
今睢哦了声,看向别处,两秒后,又忍不住朝抱枕看来。她也没想到突然到这地步,望向陈宜勉的眼神里带着抱歉和尴尬,又因为过于喜欢和信赖他,隐隐流露着期待。
对。是期待。浓情蜜意的恋人对彻底探索、拥有另一半这件事,即羞涩,也期待。
所以陈宜勉瞧着她,问了:“要去我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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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房间出来,说朋友过生日要庆祝,顺利地离开了家。
一路畅通。
今睢上次来这还是几年前,那年冬天她跟导师去国外参加论坛会,出发前一天,陈宜勉带她回家吃了顿饭。
“你一直住这里吗?”
陈宜勉嗯了声,说:“你可以常来。”
今睢本是随口一问,但猛然间想到陈宜勉家里的事情。
陈宜勉没跟她聊过,但今睢依稀听说了。
当年陈、陶两家企业联姻,为的是帮庆阳度过难关。陈康清去世后,郄斓成了庆阳集团的执行董事,管理公司大小事务,联姻的事情没人再提,公司的事情也与陈宜勉无关。
他在陈康清去世后,彻底被摘出陈家。
那几年,他一定很苦吧。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事情。今睢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情,突然就紧张起来。本着有备无患的态度,她拿出手机,埋头搜索着理论知识,开始自己的预习工作。
越查她心里越没底。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过闸口时,陈宜勉突然刹住车。
“怎么了?”今睢还以为是车子坏掉了。
话音刚落,只见保安亭里蹿出来个小男孩,模样帅气,和陈宜勉长相有几分相似。
“哥!你终于回来了!”小男孩小跑过来。
这个帅气的小男孩,除了陈嘉俊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