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钱不离来说,这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题。
“老爷。 喝口水酒解解渴吧,这是俺家自己酿的,安原的水可是安州最甜的咧。 。 ”一个老农端着碗水酒,笑呵呵的凑到钱不离身前。
钱不离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乔装打扮只带着程达和杨飞俊来到了安原,以想在这里购置产业为借口四处勘察,而先期赶往安州的疾电军、疾风军、天翔军、还有钱不离地亲卫队和杨远京地斥候大队,都在安原后方七十余里的天沟驻扎。
钱不离就住在这个老农家里,身为帝国大将军,哪里会在意那一点点小钱,钱不离住地第一天就给了这孙姓老农五枚金币的打赏,这老农连朝黄土背朝天干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金币,小心翼翼跑到大户人家那里验证了金币的真伪之后,老农对钱不离感激涕零,活也不干了,一天到晚围着钱不离打转。 五枚金币对这老农来说等于几年的收入总和了,就算耽误了今年的农时他也甘心情愿。
“孙大爷,谢谢你了。 ”钱不离笑着接过水酒,很干脆的喝了下去:“不错,确实很好喝。 ”其实这水酒并不好喝,酒中带着股醋的酸味,农家的水酒怎么能与贵族们引用的各类美酒相比,而且还不卫生,可这老农为了招待他钱不离已经很是尽心尽力了,听到钱不离在闲聊中说羊肉好吃,他甚至让自己的儿子走了五十余里地,跑到临漳城里去买羊肉,来回就是一百多里啊,直到深夜那老农的儿子才赶回了家。
“老爷,俺再给您舀一碗来。 ”老农眉开眼笑的要往回跑。
“算了、算了。 ”钱不离连忙阻拦:“孙大爷,这几天可让你累着了,还能跑不?今天陪我去王屯看看?”
“成啊!”那老农挺直了腰:“老爷,您别看俺年纪大,俺这身板可硬实着哪!”
“你去收拾一下吧,我们这就走。 ”钱不离笑着摆摆手:“程达,去把我的马牵过来。 ”
“遵命,老爷。 ”程达和以前一样恭应一声,转身向村子里走去。
“老爷,俺又不是小姑娘家家,还收拾什么,老爷说走俺就走。 ”那老农看了看程达的背影,突然满脸神秘的凑了过来:“老爷,您这两个随从。 。 。 。 以前是不是在行伍里讨生活的?”
“哦?你怎么知道?”钱不离一愣,之所以没住在大户人家里,就是因为有些担心程达和杨飞俊这两个彪形大汉引起人们的猜疑,程达和杨飞俊的军人气息太浓,有些见识的人看到他们就能猜出几分来,还是小老百姓好唬。
“还真叫张大官人说着了!”老农禁不住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又满脸神秘的问道:“老爷,他们以前杀过人吧?俺总觉得他们眼睛里往外冒寒气,平常日子里俺都不敢和他们唠嗑。 ”
“那我就不知道了。 ”钱不离笑道:“不过他们以前倒确实是当兵的,这当兵么。 。 。 。 杀几个人也是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
那老农眨巴眨巴眼睛,惊讶的看着钱不离,杀人也算是常事?这是他无法理解的。
钱不离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孙大爷,我听说罗斯人往云州增兵了,安原距离云州很近的,万一打起来,你们就要遭殃了,没想到去别的地方避一避?”
“避什么?老爷,现在的年头可不比往常了!”那老农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老爷不知道现在朝廷上是谁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