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堂沐浴出来,便瞧见春生倚靠在窗子旁在喂着鱼儿。
他远远地立在原地,盯着瞧着,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眉眼已渐渐地变得柔和了。
瞧了片刻,想起了什么,只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取了一件长袍,又到床头的柜子寻了一支膏药一捆白布条。
春生只觉得肩上一暖,一回头,便瞧见那沈毅堂立在了她的身后,往她身上披了一件长披。
春生一愣,便见那沈毅堂嘴上道着:“莫要受凉了···”
顿了顿,只拉着春生的手,坐在了窗子旁的凳子上,自己坐在了春生的对面,只忽然从小几上拿起了一盒膏药,对着春生低声的道着:“手伸过来——”
春生微怔,只犹豫着将手伸了过去。
沈毅堂只用指尖蘸了些药膏轻轻地往春生手腕上涂抹着。
原来方才洗澡的时候春生将手上包裹的纱布弄湿了,手腕上上回被那沈毅堂吊在了床头蹭破了皮,这几日沈毅堂趁着她昏睡的时候替她上了药。
春生方才瞧见伤口已经在结痂了,包裹着纱布弄湿了有些痒,便将纱布解开了。
却没有想到他眼尖的瞧到了。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伤口,只觉得有些痒,沈毅堂只忽然抬着她的手腕子,往上轻轻地吹着气。
春生的手直往后缩着,便听到眼前之人低声喝斥着:“别乱动——”
春生只咬着唇,强忍着没动。
过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