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见状一愣。
只立马解释着:“是这样的,今日早起咱们便收到了远从那扬州传来的家书,原是春儿那曾祖母过了,家里头便匆匆忙忙的欲去通知她,恰逢她刚好回了,得知了此事,一时伤心欲绝,她们一家四口便立马赶着去扬州了——”
哪知,那沈毅堂听了解释,怒气丝毫未曾熄灭,然而整张脸板起来,便是连着额头上的青筋都将要蹦起了,双眼中隐隐发寒。
沈毅堂此生最忌讳的便是“不告而别”这四个字,无论任何缘由,满心满脑的怒火上涌。
一时,出了院子,随着拉着马车身后一匹马的缰绳便要上马。
还是一旁的心腹杨朔见状,只抖着胆子劝着:“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如今这京城里头形势乱得紧,正是最危险的时刻,您可万不得离京啊——”
沈毅堂闻言,身子一顿,拉着缰绳的手用力勒紧了,指骨发白。
只板着一张脸。
僵在了马背上没有动。
许久,这才从腰间取了一块玉佩递给了那人。
对着他冷声道着:“你现在马上到曹裕直手中领一支最精悍的护卫,暗中护送她们一行前往扬州!”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切忌,不得有任何闪失。”
杨硕听了,立马恭敬的应着:“小的立马前去。”
说着,接过沈毅堂手中的玉佩,便上了马,立马飞奔而去。
而沈毅堂双目目送那人离去,许久,这才慢慢的地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