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仿佛是下了奔赴刑场的决心似的,只抬着手,缓缓地,解着自己里衣的细带。
将凌白的里衣打开,露出里头葱绿色的肚兜。
然而却瞧见那沈毅堂正襟危坐着,双手微微扶着椅子的扶手,面色淡然,呼吸平稳,脸上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神色,临危不乱的紧。
只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又觉得自己像是十足供人玩乐的卑微妓女一般无二。
不知为何,只觉得双眼不由一红。
春生只忙停止住了手上的动作,立马起身要从他的腿上下来了,停止这样的荒唐举动。
手腕子却是忽然被人生生的钳制住。
春生回头,便见那沈毅堂伸着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子。
他紧缩着她的眼,忽而对着她一字一句的哑声道着:“自己坐上来。”
春生闻言,便朝着他看了过去,便瞧见他披着一件光滑的玄色长衫,此刻已经被打开了,里头一丝不挂。
春生顺着往下看去,立马,只瞪大了双眼,只轻呼出了声儿来,随即,立马伸手用力的捂住了嘴。
沈毅堂双手紧紧的握着椅子两侧,两条臂膀上头青筋都将要蹦起了。
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然而面上的表情却依旧一派沉稳淡定。
只嘴里的牙齿都将要咬碎罢了。
春生中弓着身子,疼得不知所云。
两人僵持着。
然而,即便那沈毅堂再如何的疼痛,在如何发颤,却仍旧咬着牙,生生的在抑制着,面上瞧不出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