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丫鬟们个个噤着声不说话,上完茶后便退在了一侧候着。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
春生坐在椅子上, 面上显得一派平静,然而放在袖子里的手,却是隐隐的开始冒了汗。
脑子里有些乱。
她知道,她此番过来,便是与他服了软。
沈毅堂原本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行事做派全凭着自个的喜好,但凡是他认定的事情,谁人都奈何不了。
就像是当初,尽管她千不愿万不愿,可但凡被他瞧上了的,又岂能逃脱得了。
就像他以往嘴里常说的,他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以往不过是当做玩乐似的,当做逗弄阿猫阿狗似的,全然的嘴上说道说道着,吓唬吓唬她罢了,哪里就真的收拾过她。
然而现如今,他的手段,她总算是领教到了。
他是有千种万种法子可以对付她,只要他想。
且,他是知晓她的软肋的。
他本就是个霸王般的性子,以往,他的性子急躁,没得一丁点耐心,只像是强盗似的,说霸占就将她给霸占了。
而现如今,他有的是耐心了,可春生却没有那么多余的底气、多余的精力去与他耗的。
纵观这一段时日所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一件比一件地要严重了,现如今遭难的是二伯,那么下一回呢?
怕是就得是身边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