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亦是被沈毅堂这一番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着呢,不过历来亦是知道他是个随时起兴便不管不顾的性子,想起一出便是一出,这世间只有他想做的事儿,还没有他做不了的事儿。
与他相处了这一阵,他便是做出任何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她都不觉得惊讶了。
只春生沉吟了片刻,轻声的对着他道着:“奴婢···奴婢已经用过早点了,爷···您用吧,奴婢吃不下了。”
沈毅堂挑眉,道着:“方才爷见你瞧得眼珠子都将要掉下来了,口是心非的小东西···”顿了顿又道着:“便是用过了,也得再陪着爷一起用一道。”
说着便吩咐外头的蝶依、小蛮过来伺候。
自己大步便下了马车。
蝶依与小蛮两个忙上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将春生给扶了下去。
虽春生已经被那沈毅堂给收用了,但还未曾抬举,在加上她年纪尚小,便仍做丫鬟装扮,头上还是挽着与从前一般无二的鬓发,并未挽作妇人鬓。
只衣饰是后沈毅堂提议命人在有名的裁缝铺子量身定制的,尽管春生挑着素净些的,到底依旧不失华丽。
春生本就生得玉面芙蓉之姿,又加上沈毅堂这一行于这喧嚣的市井之中本就显得咋眼,春生随着打从马车里一出来,便瞧见四处的行人都纷纷看了过来,周围陡然安静了下来。
只瞧见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被丫鬟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她微微垂着眼,低眉赦目,只瞧见生得面若桃瓣,颈如细瓷,身上穿着件藕粉色的褙子,水红色的衫裙,裙摆下探出一小截凌白色兰花图案的小绣鞋,身姿妖娆轻柔。